非自然死亡

苍穹浩茫茫,万劫太极长。

无妄之灾

*监狱+黑道+强强

*冷面年下会打架攻×切开黑高双商诱受











那个狱警的身影在阴暗的走廊里,逆光而行。 



一套黑色制服还算合身,束紧的腰带颇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,裤子遮不住修长的腿,露出半截细白的脚踝,男人拔高而瘦削的背影向审讯室走去。 


他在桌前坐下,摊开了速记本,钢笔在指尖不自觉的打转。 


对面是个皮相极好的小青年,黑色的碎发耷拉在眼前,潮湿而冰冷的样子,左脸上的血痂并不妨碍他的年少轻狂,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,手铐锁住了他沾着灰尘和血渍的拳头。 


——“姓名?” 


直到听见他发问了,不良少年才抬起眼皮瞥了狱警一眼,偏生那小狱警也是张不俗的脸,明亮的眼睛却带着浓烈的风情万种,然而这种媚眼如丝是收放自如的机变。 


“王一博。” 


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狱警煞有其事地伏案记了两笔,嘴角自始至终都扬起的笑意,在昏黄摇摆的灯光下晕染开了温柔,也很刺眼。 


——“年龄?” 



王一博没兴致盯着那张勾人的美人皮囊看,或者说,他对这些从来就不感兴趣,连生理欲望都格外淡漠,他的热血不会用在这些地方。 



“二十一。” 


小狱警终于不安分地调笑道,“好嫩啊,小弟弟。”他的笑带着很有分寸的轻挑感,让人感觉在被冒犯了,但不恼怒的范围之内。 


——“犯了什么事?” 


年久失修的玻璃窗格缺了一角,从破碎的洞里灌进刀锋般不怀好意的寒风,把寂静的沉默割成凌乱而蓬松的不规则碎片,深蓝色泼洒在墨色里。 


“谋财……” 


王一博半晌才开了口,懒散的眼神突然被唤醒了野性,他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桌子,趁着男人被桌腿绊到吃痛的瞬间,绕到了他背后,用手铐间的锁链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颈,不留情面地接着答道, 


“害命。” 


可怜那小狱警的脖子立刻就泛起了充血的红色,眼底没有濒死的胆寒,反而更放肆地打量起这个好斗的小子来,眼里盛着诡谲沉浮的湖水,倒映出王一博的样子。 


“假装成狱警,不知道该说你是权利大呢,还是胆子大呢?” 


王一博边说着边抽出男人扣在腰间的皮带把人反绑在椅子上,一手摸出男人兜里的钥匙,没开自己的手铐,倒是开了审讯室的门锁,从从容容地走了出去。 


小狱警待人走远后,一改方才笑意盈盈的模样,眉眼投下的阴影尽是阴冷的轮廓,深邃而立体的鼻梁加剧了这种疏离感,他扯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,双手轻巧一翻解开了那个看似无可解的结,他留在原地,摸了摸泛起红痕的脖颈, 



唇瓣轻启,缓缓地吐出几个气音, 


——“真有意思。” 











王一博离开后,倒没有作出诸如越狱此类夸张的行径,只是前往新人入狱的大部队汇合,他赶上长队的尾巴,低着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 



这是一座海上孤岛上的监狱。 



被判到这里的不是死缓就是无期徒刑,当然也有罪不至此但得罪的人家权势滔天,硬是把犯人流放到这里来的,除了押送犯人和输送物资的轮船,没可能离开。 


但好在,王一博还不想走。 



可目前,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见缝插针地叮在你旁边的感觉真是不好受,他早就知道自己这种样貌在这里是最吃香的类型,同时也是最能惹麻烦的类型。 


王一博面不改色地挑出面糊里绵软蠕动的蛆,夹到了餐盘外,眼前是白白胖胖地扭个不停的蛆虫,耳边是没完没了的污言秽语,真是,一路货色啊。 


监狱里新进来了个比女人还带感的,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,原本几个瘦弱的小青年都被内定了,谁承想排在最后的那个才是狠角色。 


果不其然,房间号排出来的时候,混了几个原本的老江湖进去,这种事情,监狱里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,既防止犯人太过骚动而暴动,又能让他们内耗。 



王一博垂下眼角笑了一下。 


那种笑是何等的残忍。 










当那几个人认识到真正的残忍的时候,已经为时已晚。 


王一博默不作声地站在靠栏杆的角落里闭目养神,除他之外的几个人都躺在大通铺上说起荤段子来,当然,也包括吹嘘自己昔日的英雄事迹。 


其中一个人也不避讳地当面问道,“这小子要不先给肖老板送去尝尝鲜?” 


“害,从来没听说过肖老板好这口,咱也不用瞎操心。” 


听他们扯皮倒也不是毫无用处,至少把这位“肖老板”的底细摸了个清楚,黑道上大致分两派,南方山城这边肖家就是个厉害角,不过明面上的企业也照样办得风生水起,最近上头反黑的动作紧了,肖家就把独子送来避风头,相反,北方势力就惨了点,近来几乎销声匿迹。 



巡逻的转完最后一圈吹了声哨,每个囚室的灯一盏接一盏地灭掉,像渺茫的希望不间断的消逝殆尽,熄灯了。 



一片漆黑中王一博只感受到有双手不知死活地探了过来,那么只需要利索地擒住手腕,踩住膝盖骨,再用七成的力一折,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断掉。 


伴随着一声哀嚎,那人的双手软趴趴地垂了下来,基本残废,其余几人见苗头不对,纷纷冲了过来,奈何太黑,等于抓瞎,先前闭起眼适应完黑暗的王一博更是如鱼得水了起来。 


这帮人和他干架的,除去初出茅庐的小蟊贼,那几位练家子,不是只有蛮力和凶性的彪汉,就是技巧和经验都纯熟了,但可惜,人老了。 



王一博眼里的戾气不言而喻,不停挥动的拳头坚硬如铁,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淡了下去,他只觉得身上浸满了湿热的血腥味,自己那颗好战的心却紧张起来。 


悄无声息中,门锁哐当一声落了地。 


晦暗中点起了一盏灯,来人言简意赅地说道, 



“肖老板有请。” 










不得不说,旁人都是来蹲大牢的,肖老板确实是来度假的。 



落地窗外是黑沉沉的海,但可想象金光刺破阴霾的时候又是何等的波澜壮阔,气势磅礴。刺银纹的蓝底被褥搁置在铁艺床上,烛光烧穿了深夜,闪烁不定。 


肖老板,不,应该说是下午扮成狱警的那个漂亮男人。 



肖战穿着慵懒的红绸睡袍,松垮的腰带看上去随时都有散掉的可能,海风温柔地吹乱了他的头发,让人移不开眼,他的手甚至在轻摇慢晃一杯红酒。 


“又见面了,小朋友。” 


王一博抹了一把刚才虐杀中溅到脸上的血,同样是鲜艳的颜色,在不同人身上却拥有不同风貌,他不解风情地望着绰约多姿的肖战,哑着嗓子发问, 



“你想怎样?” 


肖战把手里端着的那杯红酒对着王一博迎头浇下, 



“我当然是想睡你啊。” 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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