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自然死亡

苍穹浩茫茫,万劫太极长。

如何错误地套路一个魔族至尊 01

*灵感源自[论如何错误地套路一个魔教教主]


*好战分子魔尊×美强惨狐仙











“我要娶你。”



魔界至尊孤身立于群山之巅,大漠沙暴刮起暗色流金华纹服,那衣袂飘飘的袖摆上赫然刺着一朵银边白牡丹,真是凛凛不可犯。他的那柄花剑此刻正挑起肖战的下巴,锋芒毕露难得收敛了杀气。



这句话把肖战杀得是措手不及,他忙送不迭地把自己被吓出来的狐狸耳朵压了回去,又拈开了抵在自己下颌那薄如蝉翼的剑,平复了下心情。然后说出与他仙风道骨的形象完全不符的话,还略微带那么一点点谗言献媚的意思,他问道,



“确定不是你要打我?”












在王一博十万八千岁的时候,作为魔族太子,即下一任魔尊的合法继承人被带上了神界,那是为了庆祝天帝陛下的诞辰,有人提议,不论新仇旧恨,百家同庆,这才有了魔族,妖族甚至人族齐聚一堂的热闹场面。



魔族太子自幼天赋异禀,小小年纪便结出内丹,对内力的使用炉火纯青,近来又觅得一把称手的神武,自是如虎添翼,连老魔尊都被比试的都节节败退,难逢敌手才是他的意难平。



王一博向来是少言寡语,服侍他的魔族婢女常常感觉自己是在伺候一座冰山,多待一刻都会掉层冰渣子。想着成家立业的年纪也该到了,老魔尊大手一挥,给他调了几位身姿曼妙的魔族美人过去当暖床的,人家不但不领情,还一脚就给踹飞到不周山去了。



他此番前来也不是为了轧热闹,早就听闻神族有一位战神,脚踏七彩麒麟瑞兽,手持镇天赤霄剑 ,身披孤星战月铠甲,亲赴各种战役大杀四方,是个名副其实的常胜将军。这次他定要与这位战神好好较量一番,分出个孰高孰下。



不过神界果然是聚日月之精华,纳天地之灵气,比起那暗无天日的魔界来说,有条缓缓流淌的天河载满了碎掉的星辉,琪花瑶草也各有千秋,连神族侍女的罗衫都是织云成衣,剪月为带。怪不得让人族心驰神往了。



反观自家建在死火山口的魔界,沙石为堡,白骨为窑,洞窟里只有倒挂金钩的吸血蝙蝠,血垢填满了尖牙利嘴,流沙里只有毒性极烈的响尾蛇,嘶嘶地吐着鲜红的信子,最惨的是,能忍受魔界极端生存情况的好像只有这俩货了。



王一博看似漫不经心地环伺着,实则在想,接任魔尊后如何将神界收入囊中,这种时候能不顾享乐,到底是名不虚传的好战分子啊。



在天帝寿辰这一仙家庆典上,人口冷清的神族难得迎来的这么热闹的场面当然是不肯错过,王一博在座上竖着耳朵听半天也没提到过战神,想来是与自己志同道合,不喜这人声鼎沸的盛宴。魔族太子向父王微微欠身,提着花剑出去了。



向南天门去的必经之路是要穿行过御花园的,而王一博听到一阵脚步声便隐去了身形,只为比武,他还不想节外生枝。



到闲庭来的是个很有贵族风范的神族男子,花影疏枝遮住他温柔的轮廓,也平添风情,他走过神农氏栽培过的月季丛,红边蜷曲在奶油白底色上,复色的纯洁与热情交融。他前方是爬满一整面蔷薇的篱笆墙,黄刺玫熟透的花蕊正摇摇欲坠,似乎在招呼着男子去碰一碰它们柔软的身体。男子不去理会,折了一支胭脂色的东瀛海棠回去娇养,快要枯萎的颓态不甚起眼,他却上了心,天光云影下一枝山茶枝悄然伸在他的侧颜。



想必这便是传说中的花神了,王一博也不免为之动容了半分。



忽而一阵啼哭声从不远处传来,神族男子快步赶去,竟是一个刚会化形的小兔崽子,应该是兔神带来赴宴的亲眷,旁边的两位神女看着小兔神还在抽抽搭搭的抹眼泪,是诚惶诚恐地哄着,可惜没哄住这孩子。



肖战笑嘻嘻地凑近,才搞明白了事情原委,原是这小兔神贪吃,看见这御花园的仙草青翠欲滴,垂涎了起来,却因为小短腿跑的时候被玫瑰丛的荆棘绊了一跤,这才哭起鼻子。



肖战假装亲昵地抱起小兔神,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兔耳朵,笑着威胁道,“你虽然没见过我,但骨子肯定感觉到了我是肉食动物对不对,你再这样无理取闹,我可就要沾点荤腥咯。”说罢还呲了呲他尖锐的狐狸牙。



小兔崽子立马不哭了,腿也不酸了,腰也不疼了,能跑能跳,只是眼巴巴地含着一汪泪,“去找你的父神吧。”临了肖战还不忘拍了拍小兔神圆溜溜的小屁股。



看上去多么温馨的场面啊,却没人知道小兔神遭遇了怎样的洪水猛兽。



王一博正准备离开,听得那两名神族侍女齐声唤了句战神,立刻停在原地,兴奋地连气息都快要隐藏不住,然而事实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,她们的对面,是刚才那位折花抱娃的神族男子。



原来不是花神,是战神。



肖战点了点头,便往大殿赶去。王一博也显了形,挡在那两位女子面前,问道,“刚才那哄孩子的男人可是战神?”



神族侍女望了望王一博额头上黑雾缭绕的魔角,有些畏惧,但眼前这魔族太子竟十分英俊,便也壮了胆子,她们粉面含羞地点了点头。



而远在天帝大殿喝得烂醉如泥的月老,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勉强抬起手来掐指一算,捋着胡子高深莫测地笑了两声,脸上是老大的两块酡红,“不是是段露水情缘还是段孽缘啊。”他自语道。











魔族太子王一博在二十万一千岁的生辰宴上接任了魔尊,干的第一件事不是接风洗尘,而是冲上神界准备同战神宣战,幸亏他去的还算早,赶上了战神退役仪式的散场。



他随手拉住一个神族,问战神何在,对方摇摇头说战神已归隐于江湖,无人知晓身在何方。



神族的退役王一博是有所耳闻的,过二十万五千岁的神族都可自行选择是否隐退,或是觉得了无生趣,自散元神,或是觉得宇宙浩瀚,行游四方。



他竟然敢,王一博的拳头被握得发白,魔气顿时暴涨,他红着眼眶用内力召唤出上古封印住的祸世妖龙,妖龙的翅翼遮天蔽日,滔天的洪水倒灌,他向整个神界宣战,而应战者只允许是上一任战神。



别看神界平日里耀武扬威的,到底是祖宗打下的基业,后人过惯了太平盛世,那些训练的奇兵对付妖族可还行,在魔尊眼里可就是不堪一击。



王一博乘着妖龙离开之际,还不忘抓了几个腿脚慢跑不掉的老仙君当人质,魔族在新魔尊的带领下大振雄风。











烧红了的烙铁滋滋作响,染着血的斧钺钩叉挂在武器架上,人皮里裹着粗稻草列成一排陈尸,一口百人锅正咕嘟咕嘟地烧着滚水,不时蒸发出几朵紫色的蘑菇云。



王一博挠了挠妖龙昏昏欲睡的脑袋,对手下抬了抬头,示意就那口锅了,太上老君,月老和太乙真人哥儿几个抱作一团,瑟瑟发抖,寻思着是不是要把老哥仨给煮咯。



魔尊殿下是想这样干的,但是他的智商还没有掉线,撕破脸皮就没有斡旋的余地了,于是乎,他决定,换种方法折磨人。



那三位老神仙就给人干了三个月的洗脚婢。












这老哥仨跟魔尊殿下处了几个月,竟也熟络了起来,开起玩笑来还没大没小的,也是那副老不正经的样子,一日,他们问起魔尊为何要非肖战不可。



“因为,他是战神,是你们神族最能打的人。”



王一博提起此事,认真严肃了起来,他用云锦布耐心地擦拭着铭刻着白牡丹的花剑,剑身看似柔软而又弹性,让人误以为软绵绵的打不出劲道,实则大错特错。



“魔尊殿下此言差矣,肖战他并非是最强的神族。”太上老君发现了症结所在,慢条斯理地回道。



“那你们为何唤他战神?”王一博眯了眯眼,看起来很不悦的样子。



“我们唤他战神,是因为他姓肖,单名一个战字,他又为人处处热情大方,我等便不避名讳,称他战神了。”



王一博的那柄剑直插入坚若磐石的金刚砖三寸,魔气又隐隐有窜动的趋势,看来还是震怒之下,至于是不相信那个漂亮而危险的神族男子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对手,还是哑然于自己的愚钝,这就不得而知了。



“我说他是,他就是战神。”



王一博又恢复那相安无事的状态,一字一顿地出声,好像那是他奉行并为之坚守的真理。



“话说回来,那他真身……是花神吗?”



王一博忍不住他的那点小心思,略带迟疑的发问,脸颊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绯红,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些什么,突然握紧的手指掐地妖龙嗷呜了一嗓子。



“哪儿能啊,战神是狐狸神。”



想到狐狸毛绒绒的倒三角耳朵,支棱支棱地左摇右晃,还有那条养得油光水滑的大尾巴,在你掌心挠啊挠的,挠的人心痒痒,翘起的尾尖搔过腰间腿根,王一博的脸忽然爆红。



太上老君心领神会地感觉到了魔尊的异常,太乙真人捅了捅月老,让他给支个招,月老笑容可掬的掏出几团红线,又不慌不忙的给迷途少年做起人生导师



“依老朽看,魔尊不过是想要个对手,狐狸神乃是万兽之神,完全够格,不如与战神结为连理,如此便可把战神拴在身边,要想什么时候切磋尽管,魔族也能与神族休战,真是两全其美啊。”












那一纸战书便变成一纸婚书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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